损坏的高度表，无视警告：听证会揭示了导致67人死亡的华盛顿坠机事故的问题所在

本周，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National Transportation Safety Board）就导致一架黑鹰（Black Hawk）直升机和一架客机在华盛顿特区上空相撞的一系列问题，对联邦航空管理局（Federal Aviation Administration）和陆军官员进行了为期三天的听证会，听证会有时会引发争议。

最大的爆料是：直升机的高度表坏了，管制员早在几年前就警告过联邦航空局，直升机会带来危险。

NTSB主席Jennifer Homendy一度指责FAA没有解决安全问题。

“你在开玩笑吧？”六十七个人死了！你怎么解释？我们的官僚程序？她说。“修复它。做得更好。”

包括他们的父母和教练，以及来自华盛顿地区的四名工会蒸汽钳工。

以下是有关此次碰撞的听证会的主要结论。在此前的一系列听证会上，这起事故让旅客感到震惊，今年又增加了他们对飞行的担忧：

直升机的高度表错了

当直升机与客机相撞时，它的高度为85米，远高于200英尺（61米）的飞行高度。但调查人员表示，飞行员可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因为他们所依赖的气压高度计的读数比飞行数据记录器记录的高度低80到100英尺（24到30米）。

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随后在同一单位的另外三架直升机的高度表中发现了类似的差异。

制造黑鹰的西科斯基公司（Sikorsky）的一名专家表示，坠毁的是一架较旧的机型，缺乏空气数据计算机，而新机型的空气数据计算机可以提供更准确的高度读数。

陆军准尉凯琳·刘易斯（Kylene Lewis）告诉委员会，直升机上不同的高度表之间80到100英尺（24到30米）的差异不会引起警报，因为在较低的高度，她会更多地依赖雷达高度表，而不是气压高度表。再加上陆军飞行员在飞行中努力保持在目标高度100英尺（30米）以内，所以即使他们的高度表离目标高度那么远，他们仍然可以做到这一点。

但医疗救护运营商Metro Aviation的里克·德雷斯勒（Rick Dressler）告诉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他的直升机不会飞行不精确。德雷斯勒说，当像“黑鹰”当晚飞行的那种直升机航线有高度限制时，他的飞行员认为这是一个硬性上限。

联邦航空局和陆军为行动辩护，推卸责任

两人都试图推卸事故的责任，但证词强调了很多本来可以做得不同的事情。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的最终报告将于明年完成，但可能不会确定坠机的单一原因。

航空安全顾问、前坠机调查员Jeff Guzzetti说：“我认为，对于美国联邦航空局和美国陆军来说，这是对这起事故进行评估的一周。”

陆军官员说，更令人担忧的是，美国联邦航空局批准了罗纳德·里根国际机场附近的航线，当飞机降落在里根机场的某条跑道上时，直升机和飞机之间的距离最小为75英尺（23米）。

管理陆军通用直升机办公室的总工程师斯科特·罗森格伦（Scott Rosengren）说：“我担心的是，我们的距离不到500英尺。”

陆军准尉大卫·范·韦奇滕（David Van Vechten）说，他对空中交通管制员让直升机继续飞行感到惊讶，当时飞机正在里根机场的次跑道上盘旋降落，这条跑道是在主跑道的交通繁忙时使用的，约占航班的5%。

范·维切滕说，他从未被允许像“黑鹰”那样在着陆的飞机下面飞行，但在他飞行的数百次飞行中，只有少数几次飞机降落在那条跑道上。该部门的其他飞行员告诉坠机调查人员，被指示在着陆的飞机下面飞行是例行公事，他们认为，如果他们坚持按照批准的路线飞行，那是安全的。

美国联邦航空局空中交通管制组织负责人弗兰克·麦金托什（Frank McIntosh）说，他认为里根机场的管制员“实际上依赖于使用目视分隔”来保持交通通过繁忙的空域。NTSB表示，管制员反复表示，他们会“让它正常工作”。他们有时会用“挤压战术”让飞机以最小的间隔着陆。

在坠机当晚，一名管制员两次询问直升机飞行员，他们是否看到了那架飞机，飞行员说看到了，并要求获得目视分离许可，这样他们就可以用自己的眼睛保持距离。听证会上的证词引发了一些严重的问题：机组人员戴着夜视镜能在多大程度上发现飞机，飞行员是否找对了位置。

管制员在接受采访时承认，当直升机处于碰撞路径上时，飞行员从未得到过警告，但管制员认为，在那个时候，告诉飞机不会有什么不同。当时飞机正在下降降落，并在最后一秒收到驾驶舱的警告后试图拉起，但为时已晚。

联邦航空局被警告华盛顿特区直升机交通的危险

早在2022年，美国联邦航空局的一个工作组就试图在直升机图表上增加警告，敦促飞行员在使用二级跑道时要小心，但该机构拒绝了。该工作组表示，“直升机行动发生在已经引发安全事件的附近。这些事件一直在朝着错误的方向发展，而且逐年增加。”

另外，机场的另一个小组讨论了改变直升机路线的问题，但这些讨论没有取得任何进展。该地区一个地区雷达设施的管理人员以书面形式敦促联邦航空局出于安全考虑减少在里根机场起降的飞机数量。

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还表示，美国联邦航空局未能认识到事故发生前三年里里根号前后的一段令人不安的历史，

美国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主席Jennifer Homendy说：“每一个迹象都表明存在安全风险，塔台告诉你这一点。”但事故发生后，联邦航空局将管理人员调离了机场，而不是承认他们收到了警告。

霍曼迪说：“你所做的是把人员转移出去，而不是对这个事实负责，因为在塔里的FAA的每个人都说有问题。”“但你们指出，‘嗯，我们的官僚程序。应该有人在其他研讨会上提出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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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联社作家Leah Askarinam对此有贡献。